Jean dep_浮向半空

我是德普,食→蛛机
不太擅长交往 学业繁忙 勿念
Q2395807430

于旧阁楼上翩翩起舞|蛛机蛛|短已FIN.

希望能唤醒您一些美好有趣的回忆 我在里面写了相当多的人们热舞











你就着风干橘子听这个故事之前,要明白特蕾西覆厉清单上有关“音乐”和“舞蹈”两个项目的相关信息少的可怜,十八岁的时候她曾短暂的穿着脏兮兮的工服在一个小镇干学徒的活,但是很明显,踏游年会并不属于这个食用甜丝丝的羊肉、历史悠久的地方。但再早一点,她还和老爹无忧无虑生活在一块的时候——真是快活的日子啊,连干面包尝起来都是“卡波尔舞”的滋味——还是有些的,她曾在面色红润的马克先生的注视下,在那种花纹匀实的大木桌上,穿着大号的鞋子笨拙的来了个英式击脚跳——不消说啦,之后真是喜气洋洋的场面。早上,窗户外边,那些身穿缤纷衣衫、酷爱音乐的茨冈人小伙讲话的声音就像燃烧的木柴,笑声就是经久不磨的金子,还有像花色彩带一样的哨声,电音机释放的曲调环绕着大街小巷,手风琴热情洋溢而迷人热烈的浪漫和声,毛发臃肿的野猫神魂颠倒在懒洋洋的日光里,坎特西罗塔的灵魂也许就从这心满意足的生活着吧!“这儿亲密、暖和到说不定能让机油里绽开小野花。”那片象征着各色人种的温暖的肌肤般的橘色暮色,那些质地是亚麻布料、富有色调的衣服,那些至今都让特蕾西难以忘怀的回忆(她拿来擦拭油渍、包着怀表的羊皮布都还闪烁着陈旧的深色污渍)。


再花点时间谈谈杰克(这必不可少),他是个古怪十足的高个画家,他有着高耸的颧骨、一双深陷的忧郁眼睛,他形销骨立。性格既反传统又耸人听闻(他那些夸张的大衣,他简直就是一具骨瘦如柴的摩洛哥人衣架)。他抽烟斗的时候把苦涩的烟雾从干巴巴的嘴巴里吐出来时的神经质的笑容和他老是冷嘲热讽个没完的破嘴真是相得益彰。


“哦!跳舞,天太热了…我去把大衣穿上(他一耸肩)——不不(他扭头漫不经心的赏光着窗外飞过的鸽子),我是说,你去抓两只小鸟来在这方面都不一定比列兹尼克小姐和瓦尔莱塔女士更外行了。哈(他抽着烟斗,嗓音嘶哑难听)。”


诺顿坎贝尔能跳矿工老式美妙的“布雷克道思”舞步(他陶醉时会露出与平日阴沉郁闷相当符合的别扭微笑),奈布萨贝达高昂着头、打着响指,激越的音乐里边他的脚步利索漂亮的像一面猎猎作响的军旗,“他就是刀尖舞者。”一位年长的士兵肃然而郑重的将一支山茶花别在他的扣眼里。而玛尔塔(谁能想到她这种受过良好教育、坚毅而谈吐优雅的女孩还没成年呢!)跳着俏皮帅气的踢踏舞时展示出相当的年轻和活力则能吸引一串死心塌地的小伙子。裘克和威廉则会又吵又嚷的缠在一块大跳豪气冲天的吉巴特舞(“不是你们喝多了,就是我喝多了…”凯文在他俩不顾一切的步伐里转的有点晕头转向)。


可是,瓦尔莱塔和特蕾西能怎么跳呢?


她可不像任何人一样有个热热闹闹而富有魅力的过去,特蕾西很难想象瓦尔莱塔为什么事激动而欢呼的模样,甚至很难想象她骄傲或者神气十足的表情。她漂亮而沉默,情绪一向非常克制(特蕾西眉毛纠结的拧起来了)。有些过分甜情蜜意、爱意炙热的时刻她都只是轻轻碰了碰特蕾西热烘烘的双唇,那时她的Le petit chose*[1]还抑制着情绪激动、满怀热诚的眼巴巴的等她再吻深点——好吧,这是一件有些困窘但始终美妙的趣事。


她得专门为瓦尔莱塔做点什么才行。


“噢。他胡说。”特蕾西说,“那个野蛮的爬进窗子里的杀人鬼和我的瓦尔莱塔压根没得比。他的舞姿就是哼哼唧唧、自作多情、挑衅滋事的那种——他为了掩盖这败类的舞蹈事后都不得不把他舞伴给杀了。”




“跳舞始终都不是什么难事,”瓦尔莱塔说,“特蕾西,你不需要在乎这个——你只要听着音乐随心而动就可以了,想想你最喜欢的音乐。就现在,想想看。”




一个众人齐聚的酒馆,人们热热闹闹的大吃大喝。


特蕾西穿着大号靴子、大号的缤纷的衣衫,她慢腾腾走到瓦尔莱塔跟前,我们跳一曲好吗?她的手上满是棕糖创可贴,她的头发上还缠着一个护目镜,那下方雾霭腾腾的目光里满怀爱意,稍显个矮的年轻姑娘特蕾西彬彬有礼的想要拉着她跳一曲,曲目结束报以亲吻或者拥抱。特蕾西步履轻快的拉着她一直跑向前边,大号鞋子噼噼啪啪踩在木质地板上。我们要跳舞啦!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跳舞,我们不得不跳舞。诺顿坎贝尔把他阴沉的眼睛从例行发售的报纸上方裸露出来,杰克的抽着烟不怀好意的笑得连骨头都在嘎嘎作响,有人在快步走动,奈布萨贝达在吃他的面包和糖块(他留了棕色的胡子,玉米浓汤和汗水还有糖屑给他弄得像只莽撞的狗,他的嘴巴一直一嚼一嚼的抽动着),一个墨西哥风小木雕被人从又窄又长的吧台上拿了下来,一块脏兮兮的毛巾擦了下油渍斑斑的地处,留声机骤然吞吐信息把旧日情歌换成满含盐粒的几声吉他拨弦,噔噔噔喂。列兹尼克好像要带她飞上太阳。


在吧台上!在吧台上!


特蕾西气喘吁吁但兴高采烈的跨上吧台,她看见这个小姑娘的灰色眼里就像在闪光,特蕾西拉她一把,顺便含混的说了什么(她的脸笑得无忧无虑,灯光滤过她稍乱的头发在她脸庞边闪烁发光)。留声机的第一句唱词响了(真是首沙哑而欢腾的歌曲!),特蕾西拖着她的鞋子相当谨慎的和她随着音律起舞,她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衣,一个有着结实Y型背带的黑色背带裤,特蕾西一直没完没了的笑着,尽管她咬着朦胧的唇瓣想让自己不要这样。瓦尔莱塔情不自禁和她一块喜笑颜开,一阵欢乐和喜悦像她们的轻歌曼舞一般暖融融的漫溢在她的身体里边。音乐里边的萨克斯摇摇摆摆的吹着,就像它们正远渡大西洋遇上粉尘和剧烈的日光的纠缠。特蕾西说“hey,kiss me!”接着就把她热乎乎的、含糊不清的嘴巴猛然贴在她的双唇上(大西洋暖洋洋的海水席卷了模糊的粉尘!),胳臂同时勾住她的脖子,她回以浓烈而甜蜜的深吻。那个聪慧、可爱、好主意多多的小姑娘满怀温柔的承受着她所有的喜悦和幸福,她吻着,吻着!角落忽的奏起吱吱嘎嘎的老旧小提琴,有人边吹口哨边拿大靴子打着节拍,奈布萨贝达把盘子里的枫糖松饼一口吞下肚,诺顿坎贝尔把报纸团成一团,威廉艾利斯他豪气十足的吹着口哨把蓝色桌布给掀了,裘克在方桌子上拖着那条坏腿十分粗野的大唱大跳(他的嗓子和坏腿都是施暴与反抗无比快活的记录),杰克在欢腾的人们里边把双腿翘在桌子上不住的、发抖的咯咯笑着,他也偶尔嗓音洪亮的掺合在人们的和声里(他在享受着,他这个兴趣古怪的怪咖,老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派头),黑麦啤酒、格瓦斯、橘子果汁从无数个乱唱乱叫的嘴巴和胡乱挥动的木杯里边满溢而出,无数的气味发酵蒸腾,无数排山倒海的节奏和喊叫使得人声鼎沸!没人在乎唱的是什么,脚步发麻的跳的是什么——没人在乎!


就连你吃到嘴里没滋没味的风干橘子也会因此充满让你牙疼的甜液!

[1]:法语 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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